为什么我午睡,经常会做梦中梦

但是,也有些人会说,他们有时在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正在做梦。梦者看着自己的梦境时自己又是清醒的。梦中的自己在和敌人殊死搏击,而另一个自己却在这幕戏剧的观众席——那只有一个观众的观众席上看这幕戏剧,而且知道,这是在做梦。我们把潜意识叫做“原始人”,那么,我们的意识可以称为现代人。平时,这二人是轮流执政的。所谓“白天不懂夜的黑”。白天是现代人的世界,我们思考、推理、计算,遵守法律。夜晚是原始人的世界,是原始野蛮的世界,充满生机的世界;那里没有这么多文明,人们爱恨恐惧,人们打杀享受,人们神秘而又智慧。当原始人出现,现代人的意识连同他的一切思维能力一起都消失了。梦是“原始人”的独白,只有当醒后,当意识重新出现看到了原始人昨夜留下的信,或录相,看到了梦的回忆,他才会分析解释,从而了解梦。而当清醒的梦出现时,现代人和原始人,意识与潜意识,是同时在场的。我们既是做梦者,又是清醒的看自己梦的人,既睡又醒。荷兰医生范爱登最早提出“清醒的梦”这一术语。他举的一个例子是:我梦见自己站在窗前的桌子旁,桌上有几样东西。我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梦,就考虑我能做些什么样的实验。我开始试图打碎玻璃,用一块石头打。我把一小片玻璃放在两块石头上,用另一块石头去打,但它就是不碎。于是我从桌上拿起一个喝红葡萄酒用的精致的玻璃杯,竭尽全力用拳头打它,同时又想要是在醒着时这么干多么危险。但酒杯仍然完好不破。啊,噍,隔了一会儿我再看,杯子是破的。杯子是破了,但却太晚了一点,就像演员错过了提示。这点给我一种奇妙的在假造世界的印象,这个世界模仿得很巧,可是有些小地方不像。我把碎玻璃扔出窗外,想看看我是否能听见丁当声。我确实听到了声音,我甚至还看见两只狗被响声吓跑开了。我想这个喜剧世界是个多好的仿制品啊。这时我看见一只酒瓶,里面有红葡萄酒。我尝了一下,头脑十分清楚地注意到:“哈,在这个梦的世界里,我们也会有味觉,这个很有点酒的味道呢。”范爱登强调说,在清醒的梦中,睡眠的人记得自己白天所做的事和能够自主的活动。而且这同时睡眠依然没有受干扰。这种睡眠和一般睡眠一样能让人休息并恢复精力。有些心理学家说,做过完整的清醒的梦的人是很少的。平时我也问过一些人,有没有过这种梦,结果发现并不太少。我自己经常做这种梦,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做,在我个人的感觉里,做这种梦的能力是很容易通过小小的练习提高的。因为这种梦原始人和现代人同时在场,所以他们有了一个极好的交流机会。一个会做清醒的梦的人可以成为自己的梦的绝好释梦师。方法就是边做梦边解释,解释不出就间,当原始人不直接告诉你时,他也会用一个新形象新比喻作为回答。我常这样做,结果我在梦做完后,就已经清楚地把它解完了,了如指掌。从心理学家基尔顿·斯图尔特开始,许多研究者尝试用这种改造梦的方式改造人的心理。要梦者在做梦时,一旦发现有害的,病态的、烦恼的东西,就自己给自己下指令,去杀死,烧毁、消灭或改变这些形象。据斯图尔特说,在马来西亚的塞诺伊部落,人们很重视梦。每天早晨全家人都在一起讨论梦。结果这个部落几乎所有人都能做清醒的梦,而且他们也能在梦里解决人际冲突,因此他们心理都很健康。当然,清醒的梦也不是都像范爱登的例子中那样,意识百分之百能自主。清醒的程度是不同的。有时意识只是在梦中一闪出现,例如在梦中闪过一个念头,“这是在做梦。”有时,意识到在做梦后,人就逐渐醒了过来,梦像是雾一样逐渐散去。意识想让梦继续但是梦却像手上捧的水一样留不住。有时,意识想做一件事却做不到。梦中梦可以套好几层,我有一次套了七层。我先做了一个恐怖的梦,后来我觉得自己醒了。我想把这个梦记录下来,于是我拿来纸笔记录。记录到一半我发现没有开灯,“没有开灯我怎么能看清字,何况我也并没有把纸笔放在床上”。这么一想我发现,记录梦这件事也是做梦,于是我觉得这才是真的醒了,有很明显地一下子醒过来的感觉。于是我拉灯绳,但是灯总也不亮。于是我知道,发现自己醒了并且拉灯这件事也是梦。这时我才觉得真的,真的醒了。我拉开灯,灯光昏暗,我起床去找纸笔,但是纸笔不在桌上。佛家常说,梦固然是梦,清醒时又何尝不是做梦。人人都在梦中,人生就是一场大梦。这是宗教的看法。但是这种说法倒颇类似在说梦中梦。越是热衷于了解自己的内心、了解梦,就越容易做梦中梦。尤其容易做这样的梦:即在梦中以为自己醒了要记录或自己释这个梦,或把这个梦讲给自己信任的某个会释梦的朋友。梦中梦的每一层都可以按梦来分析解释,同样,不论在梦的那一层,你控制自己行动也都是接近梦。 我也有过 不要担心!